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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聯文選書】《我殺的人與殺我的人》:寒冬中的盛夏烈陽

by 楊 勝博

「如果你不想起我們,我們就無法和你在一起。」——東山彰良《我殺的人與殺我的人》

這部小說,是寒冬中的盛夏烈陽。

小說開頭,身為律師的敘事者,頂著底特律的寒風,前往探視他的當事人。對方是他的兒時玩伴,現在則是誘拐殺害七名少年的連續殺人犯。從標題就設下的核心謎團「殺人魔是誰」、兒時玩伴如何成魔、友誼為何不再,所有的答案都源自於三十多年前,那個友誼仍未崩壞、羈絆無比強大的盛夏時光。

東山彰良說過,他的台灣記憶都來自於盛夏,無論是天氣的炎熱與暑假的自由,他想把這些感覺都寫進書裡。於是,我們看見了一個在廣州街周邊發生的台北故事,看見一個中華路仍有鐵軌運行,將左右兩側的本省人與外省人社區隔開的舊日台北,社會普遍無法接受多元性別認同,情慾高漲卻又有所壓抑的時代。

因此,時間也成了小說的重要刻度。從一九八四、一九九六、二○○八到二○一六,對小說角色來說,從友誼的崩壞、人生的轉變、事業的拓展到友誼再展開,是他們人生的關鍵時刻,也是台灣有了重大轉變的時刻,從第一次總統民選與飛彈危機,二次與三次政黨輪替,都在這三十年之內發生,中華路的鐵路和中華商場都早已不再,不再是各奔東西的少年們所認識的那個故鄉,而當初的少年也已經是半百的中年人,各自有著不同的職業與人生。然而,三名少年的友誼,卻讓這些失去的東西全都再次浮上檯面,讓早已停擺的齒輪再次轉動。一如書中所說,「這三十年來,我們三個人都一直被困在同一個地方,我們的少年時代如此強大,無論在任何意義上來說,我們之間的羈絆都很粗壯、牢固,不會因為任何事受到影響」。而正是有著這樣的信念,讓這篇沒有奇蹟發生的小說裡,少年們的回憶變得如此動人的原因。

回憶之所以動人,或許是因為時間帶來的距離感。而東山彰良身為僑居日本的台灣人,那種地理與心理上的距離感,或許也讓他能用不那麼貼近的角度,看待過去的台灣的變化,小說雖然置入許多與劇情有所關連的歷史典故,但他並不賣弄悲情或過於強調歷史,將小說的焦點放在人物與事件上,完成了一篇跨越三十年,從台灣到美國、從盛夏到寒冬的生命成長物語,也讓人看見了友誼或是歷史敘事的可能。一如寒冬中的盛夏烈陽。

更多資訊:《我殺的人與殺我的人
東山彰良/著;王蘊潔/譯
尖端出版

令人震驚的真相!四名台灣少年,究竟是誰會在三十年後變成震驚全美的連續殺人犯?繼直木獎一致通過得獎作品《流》之後,東山彰良再度獻上以台灣為舞台的青春成長犯罪小說。

延伸閱讀:四季奇譚
史蒂芬·金╱著;施寄青、趙永芬、齊若蘭╱譯
遠流出版

美國作家史蒂芬・金代表作,收錄四篇中篇小說。分別是象徵希望之春的〈麗塔海華絲與蕭山克監獄的救贖〉、沉淪之夏的〈納粹追兇〉、成長之秋的〈總要找到你〉和重生之冬的〈呼-吸-呼-吸〉,前三篇作品都曾改編為電影。其中〈總要找到你〉一篇,主角戈弟以後見之明,回顧某年夏天和三名友人尋找屍體的冒險行動,以及那個改變人生的關鍵時刻。那不是一場熱血刺激的冒險,而是一場從純真少年轉變為世故大人的成年禮,也是一道令人黯然神傷的人生整理魔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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