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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目前为止,习惯您所见到的二○二二年全新改版的《联合文学》吗?
我指的不是以林依晨为封面人物,而是拿在手中,发现有点微妙的重量不同,尺寸也略略地改变了,像是往什么地方倾斜似地,重心悄悄移动了,整个存在感变得不太一样,更不用说,封面版型与标准字排法都不是之前熟悉的,还有几乎完全不同的内里结构与取材方向,虽然无法事先一一通知,不过这就是迈入第三十八年的《联合文学》的样子。如果问我的话,这就是实体刊物改版的独特乐趣,但我还没习惯,就像是谁把手伸进我的心里,把其中一组发条转得稍微紧了一点,有一点点呼吸不习惯的程度。
但我想我最不习惯的是,在这段期间得要求自己放下许多执著——过去十多年的时光,我总是以个人意志与美学观为标准,将《联合文学》改造成我心目中的样子——在副总编辑许俐葳主导,资深编辑江柏学、执行编辑汪倩妤、张纯昌、何瑄,以及视觉设计指导陈怡絜、资深视觉设计郭苓玉,视觉设计李冈桦、廖婉茹和蔡婕岑所进行的改版历程里,我有时会觉得:「啊,不行啊,这里应该要这样才对……」因此可能主张了某些过气的想法也说不定,反而要年轻的同事包容我。
这是我新的一年需要学习的课题,开始习惯写变短的编辑室报告,也习惯一本现在才开始有人完成的《联合文学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