曖昧、忽遠忽近,猜不透的她,想不清的妳自己。如何確認彼此的心意?如何回答戀愛的課題?試著以直覺在各個情境中抉擇,妳將抵達她,以及妳們從今而後的故事。
吳夏/文,充氮包裝/插畫
- 喜歡的人在生日當天約妳出門,並沒有特別提及妳的生日,只說要由妳決定一個妳們兩人都喜歡的場合。而妳選擇:
- 妳想起了最近有部想看的電影,認為她應該也有興趣,便問道要不要出門看場電影,而她也同意了。妳們在電影院碰面,準備買票:
- 在書店入座之前,妳們一起在店裡逛了一陣子。她提出小小的考驗:「按照對彼此的認識給對方挑一本書」。那麼,要挑什麼書給她呢?
- 回家路上,妳們刻意放慢腳步,邊走邊聊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情。她看了妳一眼,突然勾住了妳的手,說:「真希望之後可以去遠一點的地方玩哪……」
- 在晚餐時喝了點小酒的妳們並肩走在路上,難得看見她鬆懈。妳陪她回到家,正想要偷偷離開,卻被抓住了手臂。她咕噥著說:「……留下來。」
- 妳們聊著天相伴回家。她靠妳很近,不免覺得有點緊張,看著妳故作鎮定的神情,她不自覺笑了出來。「好像有一陣子沒有這樣一起回家了。」她說。
- 再與她見面時,妳總覺得她在疏遠妳,從略有曖昧的氛圍又回到了普通的朋友關係。被刻意地躲避,讓妳有點猶豫該怎麼辦:
- 經歷那天之後,妳們間的關係更靠近了。某日回家路上,妳看見她和不認識的人相談甚歡,動作相當親密。與對方告別後,她遠遠看見了妳。而妳決定:
- 放學時刻,妳被另一個朋友叫住……那人竟和妳告白了!妳隨後發現她目睹了整件事,氣氛尷尬。「要不要就乾脆答應了?」她說,表情卻有些不甘願。
- 「可以的話當然不要。」她咕噥著,隨即慌忙起來:「不,是千萬不要才對!」妳被她逗得笑出聲。她有點彆扭地說:「我不想要妳被別人搶走……」
- 「我才不會呢,不管發生什麼都會一直和妳一起的。」妳伸手牽住她,另一隻手摸摸她的頭。(→結果E)
- 「擔心這事很不像妳……但我跟妳保證,絕對不會丟下妳的。」(→結果D)
- 她似乎對「喜歡的人」耿耿於懷,試圖從妳那邊套出什麼線索。「不論是誰,我都會幫妳的。」她胸有成竹的模樣很是可愛。那麼,該如何說呢?
- 妳成功地攔下她。對妳唐突的問題,她顯然有些不知所措,稍微穩定情緒之後,她說:「我也不想躲妳的,但再這樣下去不行……」妳該如何回應?
- 「只是個以前要好的朋友而已啦。」她從沒提過。這讓妳有點吃味,也開始想了很多種可能,會是曾經的情人嗎?她看著妳便笑著說:「該不會是吃醋了?」
- 她向妳說了她的害怕──如果靠得太近,可能會因為耳語讓妳困擾,所以選擇先拉遠距離。但妳其實並不怕,更希望能給她一些力量。所以,妳決定說:
- 「那是因為──」她欲言又止,眼神飄移,耳朵染上一抹泛紅:「……如果是妳的話,一直待在一起的話,會受不了的。」這個回應讓妳有些驚喜:
- 她有點無法招架,終於開口:「我才沒有比較喜歡她,我……我喜歡的是妳。只是……妳也知道,我就是會想比較多嘛。很怕做了什麼會傷到妳。」
- 她面對妳的告白,先是傻住,而後紅了臉。「欸──?」她用雙手遮住臉,「所以我們,是兩情相悅嗎?因為我也、一直都……可是又很害怕……」
- 妳怪罪地說:「那妳怎麼也拖到現在才講!早點講的話,我們哪需要繞這麼大一圈啊……」而她傻笑著牽住了妳的手。(→結果C)
- 「哪有什麼好怕。」妳把她抱進懷裡。「我們想著一樣的事哦,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會保護妳的。」(→結果E)
- 「我覺得妳們是一樣的。」她自顧自地說:「只是她也還在猶豫吧。一旦妳開口,她絕對、絕對會開心到不行,然後回應妳的。」妳要怎麼回應呢?
- 「那個人就是妳喔。我喜歡妳,超越朋友的那種喜歡。」妳脫口而出。她愣了半晌,笑著道:「我就說,她肯定開心到不行。」(→結果A)
- 「可是我喜歡妳。……很奇怪吧。」妳說。而她卻不太開心:「所以喜歡妳的我也很奇怪囉。」妳有點驚喜,看著她紅了臉。(→結果D)
【結果一覽】屬於妳的百合類型
A:《加瀨同學》系列、《半熟女子》:青春校園裡的少女百合
「要是能兩個人一起,再怎麼困難的事都可以迎刃而解的!」
高嶋ひろみ老師的《加瀨同學》系列中,「加瀨友香」就是這樣的角色──開朗、率真、田徑隊選手,總是被眾多人簇擁著;又或是比較早推出、森島明子老師的《半熟女子》中的「千歲」,同樣集結了大剌剌、直爽、擅長籃球的特質,這種帶點男孩子氣的女生,似乎一直以來都是百合作品不可或缺的存在。最重要的是,她們獨獨喜歡上了「不那麼出色」的妳,在妳對自己感到自卑之前,就先用這份感情肯定了妳的好。兩部作品都是發生在校園裡的青澀戀情,從彼認識,到相互試探,時不時的肢體接觸;或者因為對方與其他人太要好而吃醋,乃至於猜測她曾經的戀情,對於「兩個女生」之間的關係感到困惑……這種不太成熟、帶點迷惘的狀態,便是最經典雋永的少女戀愛!
B:《變調的旋律》、《我對我的無知一無所知》:甜蜜中苦澀,大人們的戀愛
「雖然害怕可能遭遇的未來,但我願意和妳一起面對所有的惡意。」
看似成熟穩重,是可靠的對象,也總是讓妳依賴;但在她沉穩的外表之後,卻也有善感不安的心,隨著故事的發展,才會慢慢地顯露她的脆弱。來自秋山はる老師的《變調的旋律》,「節子姊」就是這樣的角色;百乃モト老師作品《我對我的無知一無所知》中,「真耶」也具有類似的形象。兩部作品同樣描繪了社會人士之間的感情,將感情中可能面臨的衝突掙扎、現實帶來的挫折寫得相當動人;傷痕累累的二人,總不敢向前邁進,也害怕可能遇上的難關;但也明白,只要有對方陪著,就能獲得戰勝一切的勇氣。作為「現實感」百合代表作,以相當細膩的筆法刻劃了角色的矛盾個性,以及戀情過程中可能面臨的外在壓力,可以說是獨樹一格的作品。
C:《青之花》、《櫻花色的嘆息》:最熟悉的彼此,說不出口的「喜歡」
「也許這份感情會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,我還是想要朝妳走去。」
因為從小到大都玩在一起,所以,當這份感情不再單純,就會不知所措、下意識地推開──就這樣傷了最重要的人。作為「被愛的一方」,志村貴子老師作品《青之花》裡的「奧平明(小明)」,與森永みるく《櫻花色的嘆息》裡的「奈奈」都是這樣的角色,必須在經過一段自我摸索之後,才能真正地回應對方的「喜歡」,也能夠蛻變成截然不同的模樣。儘管如此,兩部作品的風格不太相同。《青之花》刻畫在愛情與友情間擺盪的少女如何膽戰心驚地維持平衡,辯證著彼此之間的「喜歡」。與之相反,《櫻花色的嘆息》給了我們一段美好而甜蜜的青梅竹馬戀愛,從重逢、確認情感,到交往之後的相處,讀著讀著便會不自覺地微笑。若說《青之花》是寫出青梅竹馬間的酸苦,《櫻花色的嘆息》無疑就是把箇中甜味端給讀者了。
D:《柚子森妹妹》、《星川銀座四丁目》:一同走過「長大」這條路
「我啊,會快點長大的,妳要記得放慢腳步讓我追上喔!」
在具有年齡差的作品中,年紀較小的一方,通常都會意外地是個早熟的孩子,考慮得比較多、習慣逞強,以超齡的思考為彼此設想;不過仍然保持著「年下」的特性,不時出現孩子氣的想法。江島繪理老師的《柚子森妹妹》裡的「柚子森」,或是玄鐵絢老師的《星川銀座四丁目》女主角「乙女」都是這樣時而成熟冷靜、時而撒嬌可愛,略帶一點傲嬌感的「蘿莉」角色。《柚子森妹妹》是高中生與國小生的戀情,以兩人的日常生活作為主幹,用可愛的畫風畫出年齡差戀情的「心跳瞬間」,佐以少部分的現實阻礙,屬於輕鬆愉快的百合漫畫;相較之下,以老師和國小生為主角的《星川銀座四丁目》更嚴肅一些,既有兩人相處的甜蜜,也不乏對於道德倫理的掙扎與思考。共同之處在於,兩部作品對於「長大」都是盼望的,或許這也就是年齡差作品最終要處理的命題──在長大之前,先握緊彼此的手吧。
E:《小百合的妹妹是天使》、《Candy Boy》:不論關係如何命名,妳都是我最愛的人
「也許有天我們都會離開家裡,但……還是想把握每個在一起的片刻。」
對姊姊抱持親人以上的情感,即使如此,也從未要求更多;能夠成為家人已是萬幸,道德的界線是絕不可跨越的。比起義理姊妹,實姊妹的感情更常藏在心底,對於出現的第三者、隨時可能到來的離別,也總是驚惶害怕。伊藤ハチ老師《小百合的妹妹是天使》中的妹妹「美琴」,與《Candy Boy》的妹妹「奏」,作為率先意識到自身情感的角色,面對最愛的姊姊,一方面仗著妹妹的身分任性、偶爾被姊姊耍弄,另一方面卻也始終害怕姊姊的遠去,這份糾結大概就是姊妹百合醍醐味之所在。《小百合小姐的妹妹是天使》描述一對幼年即因父母離婚就離散的姊妹,妹妹因為身體虛弱、想念姊姊,而化身為天使來到姊姊身邊,發生一連串笑中帶淚的事件,配上伊藤老師的萌系畫風,既溫馨又可愛;《Candy Boy》則是環繞著姊妹百合的精髓概念「想要永遠在一起」,以「甜到牙痛」的小品故事取勝,即使中途出現第三者也無礙姊妹的相處,可說是毫無懸念的一部百合漫。
吳夏
1995 年生,在想畢業跟不想出社會之間掙扎的延畢青年。從同人文開始算,有 13 年的寫作經驗;百合齡 10 年,喜歡的 CP 早就不流行了。長大後轉念愛上純文學,莫名得過幾次校園文學獎,但還是更愛百合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