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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靈魂交換】當創作走出了臥房 ─ 壞特 ?te V.S 周依 CHOU YI

by 曾榆皓

壞特覆面神秘,二○一九年開始在網路上發表音樂創作,慵懶而弛放的風格從一個人的臥室出走,而後走上了金曲新人的頒獎台上,今年六月發行第二張個人專輯《Way out》。周依是近年備受注目的插畫藝術家,合作Nike、Apple、日本LUMINE百貨的形象視覺而讓劍走偏鋒、用色奇幻的畫作進入大眾視野。此前素不相識的兩人,一見面就天南地北地聊彼此諸多的共通點──皆發跡於網路,而能透過社群的鋪路逐步往向國際,是在各自領域中,新生代的指標ICON。

 

  • 周依 CHOU YI   現為藝術創者。多次與國內外出版社、書店、品牌和藝術家合作,並受邀至日本、美國、法國、加拿大和中國等地舉辦展覽,曾與Nike、APPLE、BEAMS TAIWAN、日本Lumine、PARCO百貨、演唱會視覺,三得利等品牌合作。
  • 壞特 ?te   歌手。二○一九年六月在 StreetVoice 頻道釋出首支單曲〈Cazzo〉。二○二○年八月發行首張個人全創作專輯《A Bedroom of One’s Own》,獲二○二一年第三十二屆金曲獎最佳新人獎。二○二三年六月發行第二張個人專輯《Way out》。

Q 最想和對方交換的一件事情?

 

 

 

壞特 ?te

她的繪畫能力,站在日本 LUMINE 百貨前看到自己作品

 

 

 

周依 CHOU YI

她的音樂能力,踏上金曲獎舞台的瞬間。

Q 如果周依是一首歌,壞特覺得她會是?

壞特 ?te:怪怪的,但是很特別、很可愛的歌。

Q 如果壞特是一張插畫,周依覺得她會是?

周依 CHOU YI:充滿張力卻又優雅,是一幅沒有人看過的畫。

 

 

 

Q 會向他人說 Fuck off 的時候?

壞特 ?te:我現在已經沒有那種憤怒的感覺了。我會覺得都來吧,我會跟那個人好好說話。

周依 CHOU YI:當那個人的負面能量影響到我的時候,我會自己先離開。

周依說喜歡壞特〈Cazzo〉這首歌,也喜歡〈女士優先〉,她會用壞特的音樂開啟新的一天,也會在晚上關機的時候播放。「她的音樂給我很放鬆的感覺,卻又告訴我要往前進。」〈Cazzo〉是壞特發表的第一首歌,她最一開始的音樂,是每天考試結束後,躲在六人一間的大學宿舍裡練著吉他索性發表的,「沒有預設、沒有資源、沒念過音樂班,我想告訴大家一切都是有可能的。」二○二一年金曲新人的嘉冕使然,她從念了九年的醫學系岔路而出,迎向全職做音樂的生涯。

金曲舞台上的得獎謝詞激勵了許多人,她卻不如以往快樂了。以前音樂是調劑,現在卻要承擔,她知道自己的心破了洞需要填補,「我要去解決『不知道活著要追求什麼』的那種空虛孤獨感。」對於自己的狀態有意識,在上山「內觀」近十日後,她覺察到了細微變化,「當陽光灑在身上的時候,我能感覺到快樂。」回穩了狀態,繼續推動新專輯落後的進度。

同是過來人的周依說她能夠理解壞特的心中芥蒂,「藝術以外的紛擾太多了,變得不夠純粹。」周依從上班族轉職 full-time 接案,起頭難在怎麼從「讓別人信任」的壕溝跨過來,後來有幸接到 Nike 的案子,才穩當了案源,卻也遭遇新的課題,「最一開始我們很喜歡一件事情的感覺,好像不見了。」階段性的名與利使人心破防,她在老莊裡找出路,也跑步、瑜珈靜心。

與壞特的音樂路不同,周依從小就喜歡畫畫,來自現實的碰撞遭逢得早,「你知道你自己沒有資源,你的家庭也沒有辦法支撐你的時候,你得要在藝術與商業之間,做出拿捏與取捨,未來才有辦法真正做你想做的東西。」壞特在周依的作品裡看見了「怪」也看見了「和諧」。

她的創作以健壯、奔放的人型插畫為要角,那在標籤與物化過於綑縛女性的結構裡給予她「力量」,周依說,「我想要把我的在意,用畫畫的方式表現出來,我的作品才會一直存在這個女性的身體,那是一個自由的精神象徵。」壞特新專輯《Way out》有三個層面,女性,感情,與生命,新歌〈Ho(l)e〉同樣商榷著長年以來在女性身教、言教上的社會管束,壞特說,「從小到大都有人會來說個兩句,女生要有女生的樣子,我想要去突破這個一個『惡的循環』的框架。」

她在寫歌上突破的方式是「敘述」,「當然我有我自己主觀對或錯的看法,但是我很常敘述情景、很少著墨觀點,不去論斷。」比如〈Ho(l)e〉將對於女性的耳提面命逐一條列成歌詞,字面上僅止於呈現語錄,明眼看卻是反諷,周依作為壞特的聽眾說:「你的歌讓大家打破了侷限。」另首新歌〈F.O.〉歌名縮寫了 Fuck off,寫當代 Situationship(不定義關係)的相處方式,她說她寫到什麼就寫出來,各執一詞的場面就讓它如實陳述,換作是周依如果有不平之鳴,「我會把它反過來,用正面的方式去看它。因為如果我散發了負面的圖像,我會覺得沒有幫助,對我自己或社會都是。」

她們用創作表述生活面臨的失衡,同時也在生活裡找回創作的熱情,兩人的創作從自己的臥房裡點燃了最初的靈光,如今都走在成為自己的道路上。周依一枝畫筆、一個手感做起了藝術;壞特一把吉他、一個人聲發起了音樂,她們互說對方有實力的同時,也說著自己只是幸運而已,「這個世界是自由的, 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創造一個新的可能性,對吧?」卻也記得自由之身仍在途經適應煩惱的練習。

採訪|郭珈菱

撰文|曾榆皓

攝影|劉璧慈

場地協力|Listop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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